南京宫阙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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宋书·礼五(冠服部分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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帖子 由 撷芳主人 周六 十二月 14, 2013 5:58 am

上古寝处皮毛,未有制度。后代圣人见鸟兽毛羽及其文章与草木华采之色,因染丝彩以作衣裳,为玄黄之服,以法乾坤上下之仪:观鸟兽冠胡之形,制冠冕缨蕤之饰。虞氏作缋,采章弥文,夏后崇约,犹美黻冕。咎繇陈《谟》,则称五服五章。

皆后王所不得异也。周监二代,典制详密,故弁师掌六冕,司服掌六服,设拟等差,各有其序。《礼记·冠义》曰:“冠者礼之始,事之重者也。”太古布冠,齐则缁之。夏曰毋追,殷曰章甫,周曰委貌,此皆三代常所□□周之祭冕,缫采备饰,故夫子曰“服周之冕”,以尽美称之。

至秦以战国即天子位,灭去古制,郊祭之服,皆以袀玄。至汉明帝始采《周官》、《礼记》、《尚书》诸儒说,还备衮冕之服。魏明帝以公卿衮衣黼黻之文,拟于至尊,复损略之。晋以来无改更也。天子礼郊庙,则黑介帻,平冕,今所谓平顶冠也。

皁表硃绿里,广七寸,长尺二寸,垂珠十二旒。以组为缨,衣皁上绛下,前三幅,后四幅,衣画而裳绣,为日、月、星辰、山、龙、华、虫、藻、火、粉米、黼、黻之象,凡十二章也。素带广四寸,硃里,以硃缘裨饰其侧。中衣以绛缘其领袖,赤皮蔽膝。蔽膝,古之韨也。绛袴,绛袜,赤幹。未元服者,空顶介帻。其释奠先圣,则皁纱裙,绛缘中衣,绛袴袜,黑幹。其临轩亦衮冕也。其朝服,通天冠,高九寸,金博山颜,黑介帻,绛纱裙,皁缘中衣。其拜陵,黑介帻,緌单衣。其杂服,有青赤黄白缃黑色介帻,五色纱裙,五梁进贤冠,远游冠,平上帻,武冠。其素服,白夹单衣。《汉仪》,立秋日猎服缃帻。晋哀帝初,博士曹弘之等议:“立秋御读令,不应缃帻,求改用素。”诏从之。宋文帝元嘉六年,奉朝请徐道娱表:“不应素帻。”诏门下详议,帝执宜如旧,遂不改。

进贤冠,前高七寸,后高三寸,长八寸,梁数随贵贱,古之缁布冠也。文儒者之所服。上公、卿助祭于郊庙,皆平冕,王公八旒,卿七旒,以组为缨,色如其绶。

王公衣山龙以下,九章也;卿衣华虫以下,七章也。行乡射礼,则公卿委貌冠,以皁绢为之,形如覆杯,与皮弁同制。长七寸,高四寸。衣黑而裳素。其中衣以皁缘领袖;其执事之人皮弁,以鹿皮为之。

武冠,昔惠文冠,本赵服也,一名大冠。凡侍臣则加貂蝉。应劭《汉官》曰:“说者以金取坚刚,百炼不耗;蝉居高食洁,口在腋下;貂内劲悍而外温润。”此因物生义,非其实也。其实赵武灵王变胡,而秦灭赵,以其君冠赐侍臣,故秦、汉以来,侍臣有貂蝉也。徐广《车服注》称其意曰:“北土寒凉,本以貂皮暖额,附施于冠,因遂变成首饰乎?”侍中左貂,常侍右貂。

法冠,本楚服也。一名柱后,一名獬豸。说者云:“獬豸兽知曲直,以角触不正者也。”秦灭楚,以其君冠赐法官。

谒者高山冠,本齐服也。一名侧注冠。秦灭齐,以其君冠赐谒者。魏明帝以其形似通天、远游,乃毁变之。

樊哙冠,广九寸,制似平冕,殿门卫士服之。汉将樊哙常持铁盾。鸿门之会,项羽欲害汉王,乃裂裳以苞盾,戴入见羽。汉承秦制,冠有十三种。魏、晋以来,不尽施用。今志其施用者也。

帻者,古贱人不冠者之服也。汉元帝额有壮发,始引帻服之。王莽顶秃,又加其屋也。《汉注》曰:“冠进贤者宜长耳,今介帻也;冠惠文者宜短耳,今平中帻也。知时各随所宜,后遂因冠为别。”介帻服文吏,平上服武官也。童子帻无屋者,示未成人也。又有纳言帻,后收,又一重,方三寸。又有赤帻,骑吏、武史、乘舆鼓吹所服。救日蚀,文武官皆免冠,著赤帻,对朝服,示威武也。宋乘舆鼓吹,黑帻武冠。

汉制,祀事五郊,天子与执事所服各如方色;百官不执事者,自服常服以从。

常服,绛衣也。魏秘书监秦静曰:“汉氏承秦,改六冕之制,俱玄冠绛衣而已。”

晋名曰五时朝服;有四时朝服,又有朝服。

凡兵事,总谓之戎。《尚书》云:“一戎衣而天下定。”《周礼》:“革路以即戎。”又曰:“兵事韦弁服。”以韎韦为弁,又以为衣裳。《春秋左传》:“戎服将事。”又云:“晋郤至衣韎韦之跗。”注,先儒云:“韎,绛色。”今时伍伯衣。说者云,五霸兵战,犹有绶绂、冠缨、漫胡,则戎服非袴褶之制,未详所起。

近代车驾亲戎中外戒严之服,无定色,冠黑帽,缀紫褾。褾以缯为之,长四寸,广一寸。腰有络带,以代鞶革。中官紫褾。外官绛褾。又有纂严戎服,而不缀褾。行留文武悉同。其畋猎巡幸,则唯从官戎服,带鞶革;文官不下缨,武官脱冠。宋文帝元嘉中,巡幸搜狩皆如之;救宫庙水火,亦如之。

汉制,太后入庙祭神服,绀上皁下;亲蚕,青上缥下,皆深衣。深衣,即单衣也。首饰剪牦帼。汉制,皇后谒庙服,绀上皁下;亲蚕,青上缥下。首饰,假髻,步摇,八雀,九华,加以翡翠。晋《先蚕仪注》,皇后十二钅奠,步摇,大手髻,衣纯青之衣,带绶佩。今皇后谒庙服袿襡大衣,谓之袆衣。公主三夫人大手髻,七钅奠蔽髻。九嫔及公夫人五钅奠。世妇三钅奠。公主会见,大手髻。其长公主得有步摇。公主封君以上皆带绶,以采组为绲带,各如其绶色。公特进列侯夫人、卿校世妇、二千石命妇年长者,绀缯帼。佐祭则皁绢上下;助蚕则青绢上下。自皇后至二千石命妇,皆以蚕衣为朝服。

刘向曰:“古者天子至于士,王后至于命妇,必佩玉,尊卑各有其制。”《礼记》曰:“天子佩白玉而玄组绶,公侯山玄玉而硃组绶,卿大夫水苍玉而缁组绶,士佩瓀玟而缊组绶。”缊,赤黄色。绶者,所贯佩相承受也。上下施韨如蔽膝,贵贱亦各有殊。五霸之后,战兵不息,佩非兵器,韨非战仪,于是解去佩韨,留其系襚而已。秦乃以采组连结于襚,转相结受,谓之绶。汉承用之。至明帝始复制佩,而汉末又亡绝。魏侍中王粲识其形,乃复造焉。今之佩,粲所制也。皇后至命妇所佩,古制不存,今与外同制,秦组绶,仍又施之。

汉制,自天子至于百官,无不佩刀。司马彪志具有其制。汉高祖为泗水亭长,拔剑斩白蛇。隽不疑云:“剑者,君子武备。”张衡《东京赋》“纡黄组,腰干将。”

然则自人君至士人,又带剑也。自晋代以来,始以木剑代刃剑。

乘舆六玺,秦制也。《汉旧仪》曰:“皇帝行玺,皇帝之玺,皇帝信玺,天子行玺,天子之玺,天子信玺。”此则汉遵秦也。初,高祖入关,得秦始皇蓝田玉玺,螭虎纽,文曰“受天之命,皇帝寿昌”。高祖佩之,后代名曰传国玺,与斩白蛇剑俱为乘舆所宝。传国玺,魏、晋至今不废;斩白蛇剑,晋惠帝武库火烧之,今亡。

晋怀帝没胡,传国玺没于刘聪,后又属石勒。及石勒弟石虎死,胡乱,晋穆帝代,乃还天府。虞喜《志林》曰:“传国玺,自在六玺之外,天子凡七玺也。”《汉注》曰:“玺,印也。自秦以前,臣下皆以金玉为印,龙虎纽,唯所好。秦以来,以玺为称,又独以玉,臣下莫得用。”汉制,皇帝黄赤绶,四采,黄、赤、缥、绀。皇后金玺,绶亦如之。于礼,士绶之色如此,后代变古也。吴无刻玉工,以金为玺。

孙皓造金玺六枚是也。又有麟凤龟龙玺,驼马鸭头杂印,今代则阙也。

皇太子,金玺,龟纽,纁硃绶,四采,赤、黄、缥、绀。给五时朝服,远游冠,亦有三梁进贤冠,佩瑜玉。

诸王,金玺,龟纽,纁硃绶,四采,赤、黄、缥、绀。给五时朝服,远游冠,亦有三梁进贤冠,佩山玄玉。

郡公,金章,玄硃绶。给五时朝服,进贤三梁冠,佩山玄玉。太宰、太傅、太保、丞相、司徒、司空,金章,紫绶,给五时朝服,进贤三梁冠,佩山玄玉。相国则绿綟绶,三采,绿、紫、绀。綟,草名也,其色绿。大司马、大将军、太尉、凡将军位从公者,金章,紫绶,给五时朝服,武冠。佩山玄玉。郡侯,金章,青硃绶,给五时朝服,进贤三梁冠。佩水苍玉。骠骑、车骑将军,凡诸将军加大者,征、镇、安、平、中军、镇军、抚军、前、左、右、后将军、征虏、冠军、辅国、龙骧将军,金章,紫绶。给五时朝服,武冠,佩水苍玉。

贵嫔、夫人、贵人,金章,文曰贵嫔、夫人、贵人之章。紫绶,佩于阗玉。淑妃、淑媛、淑仪、修华、修容、修仪、婕妤、容华、充华,银印,文曰淑妃、淑媛、淑仪、修华、修容、修仪、婕妤、容华、充华之印。青绶。佩五采琼玉。

皇太子妃,金玺,龟纽,纁硃绶。佩瑜玉。诸王太妃、诸长公主、公主、封君,金印,紫绶,佩山玄玉。诸王世子,金印,紫绶。五时朝服,进贤两梁冠,佩山玄玉。郡公侯太夫人,银印,青绶,佩水苍玉。郡公侯太子,银印,青绶。给五时朝服,进贤两梁冠,佩水苍玉。

侍中、散骑常侍及中常侍,给五时朝服,武冠。貂蝉,侍中左,右常侍,皆佩水苍玉。尚书令、仆射,铜印,墨绶。给五时朝服,纳言帻,进贤两梁冠,佩水苍玉。尚书,给五时朝服,纳言帻,进贤两梁冠,佩水苍玉。中书监令、秘书监,铜印,墨綟绶。给五时朝服,进贤两梁冠。佩水苍玉。

光禄大夫、卿、尹、太子保、傅、大长秋、太子詹事,银章,青绶。给五时朝服,进贤两梁冠。佩水苍玉。

卫尉,则武冠。卫尉,江左不置。宋孝武孝建初始置,不检晋服制,止以九卿皆文冠及进贤两梁冠,非旧也。司隶校尉、武尉、左右卫、中坚、中垒、骁骑、游击、前军、左军、右军、后军、宁朔、建威、振威、奋威、扬威、广威、建武、振武、奋武、扬武、广武、左右积弩、强弩诸将军、监军,银章,青绶。给五时朝服,武冠,佩水苍玉。领军、护军、城门五营校尉、东南西北中郎将,银印,青绶。给五时朝服,武冠,佩水苍玉。

县、乡、亭侯,金印,紫绶。朝服,进贤三梁冠。

鹰扬、折冲、轻车、扬烈、威远、宁远、虎威、材官、伏波、凌江诸将军,银章,青绶。给五时朝服,武冠。奋武护军、安夷抚军、护军、军州郡国都尉、奉车、驸马、骑都尉、诸护军将兵助郡都尉、水衡、典虞、牧官、典牧都尉、度支中郎将、校尉、都尉、司监都尉、材官校尉、王国中尉、宜和伊吾都尉、监淮南津都尉,银印,青绶。五时朝服,武冠。

州刺史,铜印,墨绶。给绛朝服,进贤两梁冠。御史中丞、都水使者,铜印,墨绶。给五时朝服,进贤两梁冠,佩水苍玉。谒者仆射,铜印,墨绶。给四时朝服,高山冠,佩水苍玉。诸军司马,银章,青绶。朝服,武冠。

给事中、黄门侍郎、散骑侍郎、太子中庶子、庶子,给五时朝服,武冠。中书侍郎,给五时朝服,进贤一梁冠。冗从仆射、太子卫率,铜印,墨绶。给五时朝服,武冠。

虎贲中郎将、羽林监,铜印,墨绶。给四时朝服,武冠。其在陛列及备卤簿,鹖尾,绛纱谷单衣。鹖鸟似鸡,出上党。为鸟强猛,斗不死不止。复著鹖尾。

北军中侯、殿中监,铜印,墨绶。给四时朝服,武冠。护匈奴中郎将、护羌夷戎蛮越乌丸西域戊己校尉,铜印,青绶。朝服,武冠。

郡国太守、相、内史,银章,青绶。朝服,进贤两梁冠。江左止单衣帻。其加中二千石者,依卿、尹。牙门将,银章,青绶。朝服,武冠。

骑都督、守,银印,青绶。朝服,武冠。

尚书左右丞、秘书丞,铜印,黄绶。朝服,进贤一梁冠。尚书秘书郎、太子中舍人、洗马、舍人,朝服,进贤一梁冠。黄沙治书侍御史,银印,墨绶。朝服,法冠。侍御史,朝服,法冠。

关内、关中名号侯,金印,紫绶。朝服,进贤两梁冠。诸博士,给皁朝服,进贤两梁冠,佩水苍玉。公府长史、诸卿尹丞、诸县署令秩千石者,铜印,墨绶。朝服,进贤两梁冠。江左公府长史无朝服,县令止单衣帻。宋后废帝元徽四年,司徒右长史王俭议公府长史应服朝服,曰:“《春秋国语》云:‘貌者情之华,服者心之文。’岩廊盛礼,衣冠为大。是故军国异容,内外殊序。而自顷承用,每有乖违。

府职掌人,教四方是则。臣居毗佐,志在当官,永言先典,载怀夕惕。按晋令,公府长史,官品第六,铜印,墨绶,朝服,进贤两梁冠。掾、属,官品第七,朝服,进贤一梁冠。晋官表注,亦与《令》同。而今长史、掾、属,但著硃服而已,此则公违明文,积习成谬。谓宜依旧制,长史两梁冠,掾、属一梁冠,并同备朝服。中单韦幹,率由旧章。若所上蒙允,并请班司徒二府及诸仪同三府,通为永准。又寻旧事,司徒公府领步兵者,职僚悉同降朝不领兵者。主簿祭酒,中单韦幹并备,令史以下,唯著玄衣。今府既开公,谨遵此制。其或有署台位者,玄服为宜。按《令》称诸有兼官,皆从重官之例。寻内官为重,其署台位者,悉宜著位之服,不在玄服之例。若署诸卿寺位兼府职者,虽三品,而卿寺为卑,则宜依公府玄衣之制。服章事重,礼仪所先,请台详服。”

议曹郎中沈俣之议曰:“制珪象德,损替因时;裁服象功,施用随代。车旗变于商、周,冠佩革于秦、汉,岂必殊代袭容,改尚沿物哉。夫边貂假幸侍之首,贱帻登尊极之颜,一适时用,便隆后制。况硃裳以朝,缅倾百祀,韦幹不加,浩然惟旧。服为定章,事成永则。其俭之所秉,会非古训。青素相因,代有损益,何事弃盛宋之兴法,追往晋之颓典。变改空烦,谓不宜革。”俭又上议曰:“自顷服章多阙,有违前准。近议依令文,被报不宜改革,又称左丞刘议,‘按令文,凡有朝服,今多阙亡。然则文存服损,非唯铉佐,用舍既久,即为旧章’。如下旨,伏寻皇宋受终,每因晋旧制,律令条章,同规在昔。若事有宜,必合惩改,则当上关诏书,下由朝议,县诸日月,垂则后昆。岂得因外府之乖谬,以为盛宋之兴典;用晋氏之律令,而谓其仪为颓法哉!顺违从失,非所望于高议;申明旧典,何改革之可论。

又左丞引令史之阙服,以为铉佐之明比。夫名位不同,礼数异等,令史从省,或有权宜;达官简略,为失弥重。又主簿、祭酒,备服于王庭,长史、掾、属,硃衣以就列。于是伦比,自成矛盾。此而可忍,孰不可安!将引令以遵旧,台据失以为例,研详符旨,良所未譬。当官而行,何强之有,制令昭然,守以无贰。”俣之又议:“云火从物,沿损异仪,帝乐五殊,王礼三变,岂独大宋造命,必咸仍于晋旧哉!

夫宗社疑文,庭庙阙典,或上降制书,下协朝议,何乃铉府佐属裳黻,稍改白虎之诏,断宣室之畴咨乎。又许令史之从省,咎达官之简略。律苟可遵,固无辨于贵贱;规若必等,亦何关于权宜。一用一舍,弥增其滞。且佐非韦幹之职,吏本朝服之官,凡在班列,罔不如一,此盖前令违而遂改,今制允而长用也。爵异服殊,宁会矛盾之譬;讨论疑制,焉取强弱之辨。府执既革之余文,台据永行之成典,良有期于无固,非所望于行迷。”参详并同俭,议遂寝。

诸军长史、诸卿尹丞、狱丞、太子保傅詹事丞、郡国太守相内史、丞、长史、诸县署令长相、关谷长、王公侯诸署令、长、司理、治书、公主家仆,铜印,墨绶。

朝服,进贤一梁冠。江左太子保傅卿尹詹事丞,皁朝服。郡丞、县令长,止单衣帻。

公车司马、太史、太医、太官、御府、内省令、太子诸署令、仆、门大夫、陵令,铜印,墨绶。朝服,进贤一梁冠。太子率更、家令、仆,铜印,墨绶。给五时朝服,进贤两梁冠。黄门诸署令、仆、长,铜印,墨绶。四时朝服,进贤一梁冠。

黄门冗从仆射监、太子寺人监,铜印,墨绶。给四时朝服,武冠。

公府司马、诸军城门五营校尉司马、护匈奴中郎将护羌戎夷蛮越乌丸戊己校尉长史、司马,铜印,墨绶。朝服,武冠。江左公府司马无朝服,余止单衣帻。廷尉正、监、平,铜印,墨绶。给皁零辟朝服,法冠。

王郡公侯郎中令、大农,铜印,青绶。朝服,进贤两梁冠。北军中候丞,铜印,黄绶。朝服,进贤一梁冠。太子常从虎贲督、校督、司马虎贲督,铜印,墨绶。朝服,武冠。殿中将军,银章,青绶。四时朝服,武冠。宋末不复给章绶。水衡、典虞、牧官、典牧、材官、州郡国都尉、司马,铜印,墨绶。朝服,武冠。诸谒者,朝服,高山冠。门下中书通事舍人令史、门下主事令史,给四时朝服,武冠。

尚书典事、都水使者参事、散骑集书中书尚书令史、门下散骑中书尚书令史、录尚书中书监令仆省事史、秘书著作治书、主书、主玺、主谱令史、兰台殿中兰台谒者都水使者令史、书令史,朝服,进贤一梁冠。江左凡令史无朝服。

节骑郎,朝服,武冠。其在陛列及备卤簿,著鹖尾、绛纱縠单衣。

殿中中郎将校尉、都尉、黄门中郎将校尉、殿中太医校尉、都尉,银印,青绶。

四时朝服,武冠。

关外侯,银印,青绶。朝服,进贤两梁冠。左右都候、阊阖司马、城门候,铜印,墨绶朝服,武冠。王郡公侯中尉,铜印,墨绶。朝服,武冠。

部曲督护、司马史、部曲将,铜印。朝服,武冠。司马史,假墨绶。

太中中散谏议大夫、议郎、郎中、舍人,朝服,进贤一梁冠。秩千石者,两梁。

城门令史,朝服,武冠。江左凡令史无朝服。诸门仆射佐史、东宫门吏,皁零辟朝服。仆射东宫门吏,却非冠。佐史,进贤冠。

宫内游徼、亭长,皁零辟朝服,武冠。太医校尉、都尉、总章协律中郎将校尉、都尉,银印,青绶。朝服,武冠。小黄门,给四时朝服,武冠。黄门谒者,给四时朝服,进贤一梁冠。朝贺通谒时,著高山冠。

黄门诸署史,给四时朝服,武冠。

中黄门黄门诸署从官寺人,给四时科单衣,武冠。

殿中司马、及守陵者、殿中太医司马,铜印,墨绶。给四时朝服,武冠。

太医司马,铜印。朝服,武冠。总章监鼓吹监司律司马,铜印,墨绶。朝服。

鼓吹监总章协律司马,武冠。总章监司律司马,进贤一梁冠。

诸县署丞、太子诸署丞、王公侯诸署及公主家丞,铜印,黄绶。朝服,进贤一梁冠。太医丞,铜印。朝服,进贤一梁冠。黄门诸署丞,铜印,黄绶。给四时朝服,进贤一梁冠。黄门称长、园监,铜印,黄绶。给四时朝服,武冠。

诸县尉、关谷塞护道尉,铜印,黄绶。朝服,武冠。江左止单衣帻。

洛阳卿有秩,铜印,青绶。朝服,进贤一梁冠。

宣威将军以下至裨将军,铜印。朝服,武冠。其以此官为刺史、郡守、若万人司马虎贲督以上、及司马史者,皆假青绶。平虏武猛中郎将、校尉、都尉,银印。

朝服,武冠。其以此官为千人司马虎贲督以上、及司马史者,皆假青绶。别部司马、军假司马,银印。朝服,武冠。

图像都匠行水中郎将、校尉、都尉,银印,青绶。朝服,武冠。若非以工伎巧能特加此官者,羽林长郎,佩武猛都尉以上印者,假青绶。别部司马以下,假墨绶。

朝服,武冠。其长郎壮士,武弁冠。在陛列及卤簿,服绛縠单衣。

陛下甲仆射主事吏将骑、廷上五牛旗假使虎贲,在陛列及备卤簿,服锦文衣,武冠,鹖尾。陛长,假铜印,墨绶,旄头。

羽林在陛列及备卤簿,服绛科单衣,上著韦画要襦,假旄头。

举辇迹禽前驱由基强弩司马、守陵虎贲,佩武猛都尉以上印者,假青绶。别部司马以下,假墨绶。守陵虎贲,给绛科单衣,武冠。

殿中冗从虎贲、殿中虎贲、及守陵者持鈒戟冗从虎贲,佩武猛都尉以下印者,假青绶。别部司马以下,假墨绶。绛科单衣,武冠。

持椎斧武骑虎贲、五骑传诏虎贲、殿中羽林及守陵者太官尚食虎贲、称饭宰人、诸官尚食虎贲,佩武猛都尉以上印者,假青绶。别部司马以下,假墨绶。给绛蠙,武冠。其在陛列及备卤簿,五骑虎贲,服锦文衣,鹖尾。宰人服离支衣。

黄门鼓吹、及钉官仆射、黄门鼓吹史主事、诸官鼓吹、尚书廊下都坐门下守皞、殿中威仪驺、虎贲常直殿黄云龙门者、门下左右部虎贲羽林驺、给传事者诸导驺、门下中书守皞,给绛蠙,武冠。南书门下虎贲羽林驺、兰台五曹节藏射廊下守皞、威仪、发符驺、都水使者黄沙廊下守皞、谒者、录事、威仪驺、河堤谒者驺、诸官谒者驺,绛蠙,武冠。给其衣服,自如故事。大谁士皁科单衣,樊哙冠。卫士墨布皞,却敌冠。凡此前众职,江左多不备,又多阙朝服。

诸应给朝服佩玉,而不在京都者,给朝服;非护乌丸羌夷戎蛮诸校尉以上及刺史、西域戊己校尉,皆不给佩玉。其来朝会,权时假给,会罢输还。凡应朝服者,而官不给,听自具之。诸假印绶而官不给鞶囊者,得自具作。其但假印不假绶者,不得佩绶。

鞶,古制也。汉代著鞶囊者,侧在腰间。或谓之傍囊,或谓之绶囊。然则以此囊盛绶也。或盛或散,各有其时乎。

朝服一具,冠帻各一,绛绯袍、皁缘中单衣领袖各一领,革带袷裤各一,幹、袜各一量,簪导饷自副。四时朝服者,加绛绢黄绯青绯皁绯袍单衣各一领;五时朝服者,加给白绢袍单衣一领。

诸受朝服,单衣七丈二尺,科单衣及皞五丈二尺,中衣绢五丈,缘皁一丈八尺,领袖练一匹一尺,绢七尺五寸。给裤练一丈四尺,缣二丈。袜布三尺。单衣及皞袷带,缣各一段,长七尺。江左止给绢各有差。宋元嘉末,断不复给,至今。山鹿、豽、柱豽白豽、施毛狐白领、黄豹、斑白鼲子、渠搜裘、步摇、八钅奠、蔽结、多服蝉、明中、欋白,又诸织成衣帽、锦帐、纯金银器、云母从广一寸以上物者,皆为禁物。

诸在官品令第二品以上,其非禁物,皆得服之。第三品以下,加不得服三钅奠以上、蔽结、爵叉、假真珠翡翠校饰缨佩、杂采衣、杯文绮、齐绣黻、钅適离、袿袍。第六品以下,加不得服金钅奠、绫、锦、锦绣、七缘绮、貂豽裘、金叉环铒、及以金校饰器物、张绛帐。第八品以下,加不得服罗、纨、绮、縠,杂色真文。骑士卒百工人,加不得服大绛紫襈、假结、真珠珰珥、犀、玳瑁、越叠、以银饰器物、张帐、乘犊车,履色无过绿、青、白。奴婢衣食客,加不得服白帻、茜、绛、金黄银叉、环、铃、钅適、铒,履色无过纯青。诸去官及薨卒不禄物故,家人所服,皆得从故官之例。诸王皆不得私作禁物,及罽碧校鞍,珠玉金银错刻镂雕饰无用之物。

天子坐漆床,居硃屋。史臣按《左传》,丹桓宫之楹。何休注《公羊》,亦有硃屋以居。所从来久矣。漆床亦当是汉代旧仪,而《汉仪》不载。寻所以必硃必漆者,其理有可言焉。夫珍木嘉树,其品非一,莫不植根深且,致之未易。藉地广之资,因人多之力,则役苦费深,为敝滋重。是以上古圣王,采椽不斫,斫之则惧刻桷雕楹,莫知其限也。哲人县鉴微远,杜渐防萌,知采椽不惬后代之心,不斫不为将来之用,故加硃施漆,以传厥后。散木凡材,皆可入用。远探幽旨,将在斯乎。

殿屋之为员渊方井兼植荷华者,以厌火祥也。

古者贵贱皆执笏,其有事则搢之于腰带。所谓搢绅之士者,搢笏而垂绅带也。

绅垂三尺。笏者有事则书之,故常簪笔,今之白笔,是其遗象。三台五省二品文官簪之;王公侯伯子男卿尹及武官不簪。加内侍位者,乃簪之。手板,则古笏矣。尚书令、仆射、尚书手板头复有白笔,以紫皮裹之,名笏。朝服肩上有紫生袷囊,缀之朝服外,俗呼曰紫荷。或云汉代以盛奏事,负荷以行,未详也。

魏文帝黄初三年,诏赐汉太尉杨彪几杖,待以客礼。延请之日,使挟杖入朝。

又令著鹿皮冠。彪辞让,不听。乃使服布单衣皮弁以见。《傅玄子》曰:“汉末王公名士,多委王服,以幅巾为雅。是以袁绍、崔钧之徒,虽为将帅,皆著巾。”

魏武以天下凶荒,资财乏匮,拟古皮弁,裁缣帛以为夹,合乎简易随时之义,以色别其贵贱。本施军饰,非为国容也。徐爰曰:“俗说夹本未有歧,荀文若巾之,行触树枝成歧,谓之为善,因而弗改。”通以为庆吊服。巾以葛为之,形如夹,而横著之,古尊卑共服也。故汉末妖贼以黄为巾,时谓之“黄巾贼。”今国子太学生冠之,服单衣以为朝服,执一卷经以代手板。居士野人,皆服巾焉。

徐爰曰:“帽名犹冠也。义取于蒙覆其首。其本纚也。古者有冠无帻,冠下有纚,以缯为之。后世施帻于冠,因裁纚为帽。自乘舆宴居,下至庶人无爵者,皆服之。”史臣案晋成帝咸和九年制,听尚书八座丞郎、门下三省侍郎乘车白帢低帻出入掖门。又二宫直宫著乌纱夹。然则士人宴居,皆著帢矣。而江左时野人已著帽,士人亦往往而然,但其顶圆耳。后乃高其屋云。古者人君有朝服,有祭服,有宴服,有吊服。吊服皮弁疑衰,今以单衣黑帻为宴会服,拜陵亦如之。以单衣白夹为吊服,修敬尊秩亦服之也。单衣,古之深衣也。今单衣裁制与深衣同,唯绢带为异。

深衣绢帽以居丧,单衣素帢以施吉。

晋武帝泰始三年,诏太宰安平王孚服侍中之服,赐大司马义阳王望衮冕之服。

四年,又诏赵、乐安、燕王服散骑常侍之服。十年,赐彭城王衮冕之服。伪楚桓玄将篡,亦加安帝母弟太宰琅邪王衮冕服。宋兴以来,王公贵臣加侍中、散骑常侍,乃得服貂珰也。

宋孝武孝建元年,丞相南郡王义宣,二年,雍州刺史武昌王浑,又有异图。世祖嫌侯王强盛,欲加减削。其年十月己未,大司马江夏王义恭、骠骑大将军竟陵王诞表改革诸王车服制度,凡九条,表在《义恭传》。上因讽有司更增广条目。奏曰:“车服以庸,《虞书》茂典;名器慎假,《春秋》明诫。是以尚方所制,禁严汉律,诸侯窃服,虽亲必罪。自顷以来,下僭弥盛。器服装饰,乐舞音容,通于王公,达于众庶。上下无辨,人志靡一。今表之所陈,实允礼度。九条之格,犹有未尽,谨共附益,凡二十四条。听事不得南向坐,施帐并沓。蕃国官正冬不得跣登国殿,及夹侍国师传令及油戟。公主王妃传令,不得硃服。舆不得重杠。鄣扇不得雉尾;剑不得鹿卢形;槊毦不得孔雀白;夹毂队不得绛袄;平乘诞马不得过二匹;胡伎不得彩衣。舞伎正冬著袿衣,不得庄而蔽花;正冬会不得铎舞、杯柈舞。长褵伎、褷舒、丸剑、博山伎、缘大橦伎、升五案伎,自非正冬会奏舞曲,不得舞。诸妃主不得著衮带。信幡,非台省官悉用绛。郡县内史相及封内官长,于其封君,既非在三,罢官则不复追敬,不合称臣,正宜上下官敬而已。诸镇常行,车前后不得过六队,白直夹毂,不在其限。刀不得过银铜为装。诸王女封县主、诸王子孙袭封王王之妃及封侯者夫人行,并不得卤簿。诸王子继体为王者,婚姻吉凶,悉依诸国公侯之礼,不得同皇弟皇子。车舆不得油幢,轺车不在其限。平乘舫皆平两头作露平形,不得拟像龙舟,悉不得硃油。帐钩不得作五花及竖笋形。若先有器物者,悉输送台臧。书到后二十日期,若有窃玩犯禁者,及统司无举纠,并临时议罪。”诏可。

车前五百者,卿行旅从,五百人为一旅。汉氏一统,故去其人,留其名也。

宋孝武孝建二年十一月乙巳,有司奏:“侍中祭酒何偃议:‘自今临轩,乘舆法服,焘华盖,登殿宜依庙斋以夹御,侍中、常侍夹扶上殿,及应为王公兴,又夹扶,毕,还本位。’求详议。”曹郎中徐爰参议:“宜如省所称,以为永准。”诏可。

孝建三年五月壬戌,有司奏:“案汉胡广、蔡邕并云古者诸侯贰车九乘,秦灭六国,兼其车服,故王者大驾属车八十一乘。尚书、御史乘之。最后一车,悬豹尾。

法驾则三十六乘。检晋江左逮至于今,乘舆出行,副车相承五乘。”尚书令建平王宏参议:“八十一乘,义兼九国,三十六乘无所准,并不出经典。自邕、广传说,又是从官所乘,非帝者副车正数。江左五乘,俭不中礼。案《周官》云:‘上公九命,贰车九乘。侯伯七命,车七乘。子男五命,车五乘。’然则帝王十二乘。”诏可。

大明元年九月丁未朔,有司奏:“未有皇太后出行副车定数,下礼官议正。”

博士王燮之议:“《周礼》,后六服五路之数,悉与王同,则副车之制,不应独异。

又《记》云:‘古者后立六宫、三夫人、九嫔、二十七世妇、八十一御妻,以听天下之内治。’‘天子立六官、三公、九卿、二***夫、八十一元士,以听天下之外治。’郑注云:‘后象王立六宫而居之,亦正寝一,燕寝五。’推所立每与王同,礼无降亦明矣。皇太后既礼均至极,弥不应殊。谓并应同十二乘。”通关为允。诏可。

大明四年正月戊辰,尚书左丞荀万秋奏:“《籍田仪注》,‘皇帝冠通天冠,硃珣,青介帻,衣青纱袍。侍中陪乘,奉车郎秉辔。’案《汉·舆服志》曰:‘通天冠,乘舆常服也。’若斯岂可以常服降千亩邪?《礼记》曰:‘昔者天子为藉千亩,冕而硃珣,躬秉耒耜。’郑玄注《周官》司服曰:‘六服同冕’,尊故也。时服虽变,冕制不改。又潘岳《藉田赋》云:‘常伯陪乘,太仆秉辔。’推此,舆驾藉田,宜冠冕,璪十二旒,硃珣,黑介帻,衣青纱袍。常伯陪乘,太仆秉辔。宜改仪注,一遵二《礼》,以为定仪。”诏可。

大明四年正月己卯,有司奏:“南郊亲奉仪注,皇帝初著平天冠,火龙黼黻之服。还,变通天冠,绛纱袍。庙祠亲奉,旧仪,皇帝初服与郊不异,而还变著黑介帻,单衣即事,乖体。谓宜同郊还,亦变著通天冠,绛纱袍。又旧仪乘金根车,今五路既备,依《礼》玉路以祀,亦宜改金根车为玉路。”诏可。

大明六年八月壬戌,有司奏:“《汉仪注》‘大驾卤簿,公卿奉引,大将军参乘,太仆卿御。法驾,侍中参乘,奉车郎御’。晋氏江左,大驾未立,故郊祀用法驾,宗庙以小驾。至于仪服,二驾不异。拜陵,御服单衣帻,百官陪从,硃衣而已,亦谓之小驾,名实乖舛。考寻前记,大驾上陵,北郊。周礼宗庙于昊天有降,宜以大驾郊祀,法驾祠庙,小驾上陵,如为从序。今改祠庙为法驾卤簿,其军幢多少,临时配之。至尊乘玉路,以金路象路革路木路小辇轮御轺衣书等车为副。其余并如常仪。”诏可。大明七年二月甲寅,舆驾巡南豫、兗二州,冕服,御玉路,辞二庙。

改服通天冠,御木路,建大麾,备春搜之典。

明帝太始四年五月甲戌,尚书令建安王休仁参议:“天子之子,与士齿让,达于辟雍,无生而贵者也。既命而尊,礼同上公。周制五等,车服相涉,公降王者,一等而已。王以金路赐同姓诸侯,象及革木,以赐异姓侯伯,在朝卿士,亦准斯礼。

按如此制,则东宫应乘金路。自晋武过江,礼仪疏舛,王公以下,车服卑杂;唯有东宫,礼秩崇异,上次辰极,下绝侯王。而皇太子乘石山安车,义不见经,事无所出。《礼》所谓金、玉路者,正以金玉饰辂诸末耳。左右前后,同以漆画。秦改周辂,制为金根,通以金薄,周匝四面。汉、魏、二晋,因循莫改。逮于大明,始备五辂。金玉二制,并类金根,造次瞻睹,殆无差别。若锡之东储,于礼嫌重,非所以崇峻陛级,表示等威。且《春秋》之义,降下以两,臣子之义,宜从谦约。谓东宫车服,宜降天子二等,骖驾四马,乘象辂,降龙碧旗九叶。进不斥尊,退不逼下,沿古酌时,于礼为衷。”诏可。

泰始四年八月甲寅,诏曰:“车服之饰,象数是遵。故盛皇留范,列圣垂制。

朕近改定五路,酌古代今,修成六服,沿时变礼。所施之事,各有条叙;便可付外,载之典章。朕以大冕纯玉缫,玄衣黄裳,乘玉辂,郊祀天,宗祀明堂。又以法冕五彩缫,玄衣绛裳,乘金路,祀太庙,元正大会诸侯。又以饰冠冕四彩缫,紫衣红裳,乘象辂,小会宴飨,饯送诸侯,临轩会王公。又以绣冕三彩缫,硃衣裳,乘革路,征伐不宾,讲武校猎。又以宏冕二彩缫,青衣裳,乘木辂,耕稼,飨国子。又以通天冠,硃纱袍,为听政之服。”

泰始六年正月戊辰,有司奏:“被敕皇太子正冬朝驾,合著衮冕九章衣不?”

仪曹郎丘仲起议:“案《周礼》,公自衮冕以下。郑注:‘衮冕以至卿大夫之玄冕,皆其朝聘天子之服也。’伏寻古之上公,尚得服衮以朝。皇太子以储副之尊,率土瞻仰。愚谓宜式遵盛典,服衮冕九旒以朝贺。”兼左丞陆澄议:“服冕以朝,实著经典。秦除六冕之制,至汉明帝始与诸儒还备古章。自魏、晋以来,宗庙行礼之外,不欲令臣下服衮冕,故位公者,每加侍官。今皇太子承乾作副,礼绝群后,宜遵圣王之盛典,革近代之陋制。臣等参议,依礼,皇太子元正朝贺,应服衮冕九章衣。

以仲起议为允。撰载仪注。”诏可。

后废帝即位,尊所生陈贵妃为皇太妃,舆服一如晋孝武太妃故事,唯省五牛旗及赤旗。


由撷芳主人于周六 十二月 14, 2013 7:07 pm进行了最后一次编辑,总共编辑了1次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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帖子 由 撷芳主人 周六 十二月 14, 2013 5:59 am

宋书·志第二十(服妖)

服妖:魏武帝以天下凶荒,资财乏匮,始拟古皮弁,裁缣帛为白帢,以易旧服。傅玄曰:“白乃军容,非国容也。”干宝以为缟素,凶丧之象;帢,毁辱之言也。盖革代之后,攻杀之妖也。初为白帢,横缝其前以别后,名之曰“颜”,俗传行之。至晋永嘉之间,稍去其缝,名“无颜帢”。而妇人束发,其缓弥甚,紒之坚不能自立,发被于额,目出而已。无颜者,愧之言也;覆额者,惭之貌;其缓弥甚,言天下忘礼与义,放纵情性,及其终极,至乎大耻也。永嘉之后,二帝不反,天下愧焉。魏明帝著绣帽,被缥纨半袖,尝以见直臣杨阜。阜谏曰:“此于礼何法服邪?”帝默然。近服妖也。缥,非礼之色,亵服不贰。今之人主,亲御非法之章,所谓自作孽不可禳也。帝既不享永年,身没而禄去王室,后嗣不终,遂亡天下。

魏明帝景初元年,发铜铸为巨人二,号曰“翁仲”,置之司马门外。案古长人见,为国亡;长狄见临洮,为秦亡之祸。始皇不悟,反以为嘉祥,铸铜人以象之。

魏法亡国之器,而于义竟无取焉。盖服妖也。

魏尚书何晏,好服妇人之服。傅玄曰:“此服妖也。”夫衣裳之制,所以定上下,殊内外也。《大雅》云:“玄衮赤舄,钩膺镂锡。”歌其文也。《小雅》云:“有严有翼,共武之服。”咏其武也。若内外不殊,王制失叙,服妖既作,身随之亡。末喜冠男子之冠,桀亡天下;何晏服妇人之服,亦亡其家。其咎均也。

吴妇人之修容者,急束其发,而劘角过于耳。盖其俗自操束大急,而廉隅失中之谓也。故吴之风俗,相驱以急,言论弹射,以刻薄相尚。居三年之丧者,往往有致毁以死。诸葛患之,著《正交论》,虽不可以经训整乱,盖亦救时之作也。孙休后,衣服之制,上长下短,又积领五六而裳居一二。干宝曰:“上饶奢,下俭逼,上有余下不足之妖也。”至孙皓,果奢暴恣情于上,而百姓雕困于下,卒以亡国。

是其应也。

晋兴后,衣服上俭下丰,著衣者皆厌腰盖裙。君衰弱,臣放纵,下掩上之象也。

陵迟至元康末,妇人出两裆,加乎胫之上,此内出外也。为车乘者,苟贵轻细,又数变易其形,皆以白蔑为纯,古丧车之遗象。乘者,君子之器,盖君子立心无恆,事不崇实也。干宝曰:“及晋之祸,天子失柄,权制宠臣,下掩上之应也。永嘉末,六宫才人,流徙戎、翟,内出外之应也。及天下乱扰,宰辅方伯,多负其任,又数改易,不崇实之应也。”

晋武帝泰始后,中国相尚用胡床、貊盘,及为羌煮、貊炙。贵人富室,必置其器,吉享嘉会,皆此为先。太康中,天下又以氈为絈头及络带、衿口,百姓相戏曰,中国必为胡所破也。氈产于胡,而天下以为絈头带身、衿口,胡既三制之矣,能无败乎。干宝曰:“元康中,氐、羌反,至于永嘉,刘渊、石勒遂有中都。自后四夷迭据华土,是其应也。”

晋武帝太康后,天下为家者,移妇人于东方,空莱北庭,以为园囿。干宝曰:“夫王朝南向,正阳也;后北宫,位太阴也;世子居东宫,位少阳也。今居内于东,是与外俱南面也。亢阳无阴,妇人失位而干少阳之象也。贾后谗戮愍怀,俄而祸败亦及。”

昔初作履者,妇人圆头,男子方头。圆者,顺从之义,所以别男女也。晋太康初,妇人皆履方头,此去其圆从,与男无别也。太康之中,天下为《晋世宁》之舞,手接杯盘反覆之,歌曰:“晋世宁,舞杯盘。”夫乐生人心,所以观事。故《记》曰:“总干山立,武王之事也;发扬蹈厉,太公之志也;《武》乱皆坐,周、召之治也。”又曰:“其治民劳者,舞行缀远;其治民逸者,舞行缀近。今接杯盘于手上而反覆之,至危也。杯盘者,酒食之器也。而名曰《晋世宁》者,言晋世之士,偷苟于酒食之间,而其知不及远,晋世之宁,犹杯盘之在手也。”

晋惠帝元康中,妇人之饰有五兵佩,又以金、银、玳瑁之属为斧、钺、戈、戟,以当笄囗。干宝曰:“男女之别,国之大节,故服物异等,贽币不同。今妇人而以兵器为饰,又妖之大也。遂有贾后之事,终以兵亡天下。”

元康中,妇人结发者,既成,以缯急束其环,名曰撷子紒。始自中宫,天下化之。其后贾后果害太子。元康中,天下始相仿为乌杖,以柱掖其后,稍施其錞,住则植之。夫木,东方之行,金之臣也。杖者,扶体之器,乌其头者,尤便用也。

必傍柱掖者,傍救之象也。王室多故,而元帝以蕃臣树德东方,维持天下,柱掖之应也。至社稷无主,海内归之,遂承天命,建都江外,独立之应也。

元康末至太安间,江、淮之域,有败编自聚于道,多者或至四五十量。干宝尝使人散而去之,或投林草,或投坑谷。明日视之,悉复如故。民或云见狸衔而聚之,亦未察也。宝说曰:“夫编者,人之贱服,最处于下,而当劳辱,下民之象也。败者,疲毙之象也。道者,地理四方,所以交通王命所由往来也。故今败编聚于道者,象下民罢病,将相聚为乱,绝四方而壅王命之象也。在位者莫察。太安中,发壬午兵,百姓嗟怨。江夏男子张昌遂首乱荆楚,从之者如流。于是兵革岁起,天下因之,遂大破坏。此近服妖也。”

晋孝怀永嘉以来,士大夫竟服生笺单衣。远识者怪之,窃指摘曰:“此则古者繐衰之布,诸侯大夫所以服天子也。今无故毕服之,殆有应乎?”其后愍、怀晏驾,不获厥所。

晋元帝太兴以来,兵士以绛囊缚紒。紒在首,莫上焉。《周易》《乾》为首,《坤》为囊。《坤》,臣道也。晋金行,赤火色,金之贼也。以硃囊缚紒,臣道上侵之象也。到永昌元年,大将军王敦举兵内攻,六军散溃。

旧为羽扇,柄刻木,象其骨形,羽用十,取全数也。晋中兴初,王敦南征,始改为长柄下出,可捉,而减其羽用八。识者尤之曰:“夫羽扇,翼之名也。创为长柄者,执其柄制羽翼也。以十改八者,将以未备夺已备也。”是时为衣者,又上短,带至于掖;著帽者,以带缚项。下逼上,上无地也。下裤者,直幅为口无杀,下大失裁也。寻有兵乱,三年而再攻京师。晋海西初嗣位,迎官忘设豹尾。识者以为不终之象,近服妖也。

晋司马道子于府北园内为酒钅卢列肆,使姬人酤鬻酒肴,如裨贩者,数游其中,身自巘易,因醉寓寝,动连日夜。汉灵帝尝若此。干宝以为:“君将失位,降在皁隶之象也。”道子卒见废徙,以庶人终。

桓玄篡立,殿上施绛绫帐,镂黄金为颜,四角金龙,衔五色羽葆流苏。群下窃相谓曰:“颇类蒐车。”此服妖也。

晋末皆冠小冠,而衣裳博大,风流相仿,舆台成俗,识者曰:“此禅代之象也。”

永初以后,冠还大云。

宋文帝元嘉六年,民间妇人结发者,三分发,抽其鬟直向上,谓之“飞天紒”。

始自东府,流被民庶。时司徒彭城王义康居东府,其后卒以陵上徙废。

孝武帝世,豫州刺史刘德愿善御车,世祖尝使之御画轮,幸太宰江夏王义恭第。

德愿挟牛杖催世祖云:“日暮宜归!”又求益僦车。世祖甚欢。此事与汉灵帝西园蓄私钱同也。孝武世,幸臣戴法兴权亚人主,造圆头履,世人莫不效之。其时圆进之俗大行,方格之风尽矣。

明帝初,司徒建安王休仁统军赭圻,制乌纱帽,反抽帽裙,民间谓之“司徒状”,京邑翕然相尚。休仁后果以疑逼致祸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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